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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摸不透的现实

捉摸不透的现实

“痛痛痛!”

被若規抱着的伦太郎呲牙咧嘴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虽然若規动作很轻,但果然伦太郎的伤还是有点重了,稍微一动就会有锥心的疼痛传入大脑。

在把伦太郎放进一辆黑色轿车后座坐下后,若規也在他的旁边坐下以保护其人身安全。尽管在他进入车的那一瞬间,车身往下沉了几秒,差点没把伦太郎吓出心脏病。

顺带一提,这轿车似乎是特制车辆,比一般的轿车大的多,内部自然也宽敞的多,还有着相对完备的医疗设施,也是得益于此,伦太郎在车里也能悬挂他骨折的腿。

“真是有够麻烦的,垃圾就别拿我们的生命安全闹脾气了。”

副驾驶座上的白发汉子转过头来摆出一副臭脸骂骂咧咧的。

伦太郎注意到这人的巩膜和普通人不同,是漆黑的,像是两个要把人吸进去的黑洞一样。

“吴一族吗?”

伦太郎喃喃自语道。

吴一族是从大陆宗家移民过来的特殊族群,经过千年的优生优育,他们的身体能力相比于一般人有了质的飞跃,而他们的杀人技术也可谓在里世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不仅如此,吴一族还特别注重契约精神,“绝对遵守诺言”的名声使得黑白两道都愿意找他们来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作为特安会第三课的课长,伦太郎自然也是和吴一族有过合作的,只是今天他面前的这个吴貌似脾气很不好的样子。

“别在意,吴雷庵就这样,不理他就是了。”

“哦,谢谢提醒。”

“喂!你找死啊。”

雷庵又和王马杠上了……看着这一幕,一边的若規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必他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吴一族的吧。

伦太郎左看一看,右瞧一瞧的,只见轿车的两边各停着一辆架着机枪的AI驾驶全自动无人装甲车。

而在轿车的前后则也听着两辆同样是AI驾驶的智能吉普,与左右的装甲车一同构成了对于轿车的绝对保护屏障。不过两辆吉普车后座上倒是各有一人坐着,前面的车里隐约可见是一个块头比若規还大的背心秃头巨汉,不用说,肯定也是个斗技者。

“嗨。”

发出热情洋溢的招呼的是后面那辆吉普车的花衬衫马尾大叔,他谣下车窗,朝着坐在轿车的四个人像夏天的向日葵似的微笑着,这大叔满面春风的,那表情和装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去哪里旅游了呢,无疑是怪人一个。一想到这,伦太郎也只能礼节性的点点头回应了一下,毕竟总不能无视吧。

(这阵仗,挺大的嘛。)

虽然部分人员构成显得有那么点奇特,但总的来说,安全方面是没问题的,既然拳愿会的人都做到了这份上,那他们说谎的概率是不高的。

(要放弃去东京芝公园吗?)

伦太郎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了这样的想法。

若拳愿会没撒谎,那现在的东京芝公园是是非常危险的地方,去一次都会面临着巨大风险,况且以如今自己的身体情况,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定会连累他人,为自己的固执而把其他人的命也给搭上是绝对不合理的。

(不能动摇,事关重大,我一定得亲自确认才行。)

伦太郎摇了摇头,打消了方才的想法,无论如何,涉及国家机密的事情都不能轻易透露出去,何况桶子叛变这种事他打死都不信,除非他亲眼确认,否则没人能说服他接受这荒谬的说辞。

“出发了。”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前车先行,稍后王马踩着油门,缓缓的将车驶离了医院,剩余三辆陪同保护的吉普与装甲车也在几乎同时跟了上去。

“十鬼蛇,你没问题吧?还是我来驾驶为好,你的技术我不放心啊。”

“行了若規,你真当我是个只会打架的哈啤啊?中地区也有车的好不好!而且我考上驾照都快两年了,又不是什么新手。这种事你也应该在踩油门前说才是。”

“说的也是。”

车上若規和王马开始闲聊了起来,伦太郎也看向了窗外,虽然有陪同车辆遮蔽了视线,但多少还是能见着外面的情形的。

“真是惨烈……”

曾经繁华的都市如今已是一片狼藉,视线所及之处,皆是残垣断壁和腐烂破败的尸体,残缺的玩偶与掉落的广告牌被清理人员给一起推到了路边,点缀在地面和建筑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弹坑,仿佛在向人们述说着不久之前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酷烈的战斗。

不忍再看的伦太郎紧闭双眼,心想若非亲眼所见,他恐怕会认为这些场景属于某个身处战乱之中的第三世界国度吧,例如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或者说那个被联合国军侵略了的异世界。

为了排解这份压抑,伦太郎向王马搭话道:

“虽然街道现在惨不忍睹,但却没一只活着的怪物呢。”

“因为他们都集中到了东京芝公园,由于信息管制,普通人都以为危机解除了啊。”

“为什么要管制?”

“我还想问你呢,这种信息管制是完全没必要的,而且东京就这么大,撑死了明天就瞒不住了,搞这种事干嘛啊?”

伦太郎内心一惊,他愈发感觉到了事件的复杂性,在出发之前他也给特安会总部和同僚拨打过电话,结果却是无人接听,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伦太郎理智上还是逐渐接受了“拳愿会说的是真的”这一可能性越来越大的事实。

不久之后,车队来到了距离东京芝公园不足五十米远的一处哨卡,枪炮声和怪物的吼声混杂形成的杂音穿透了防弹玻璃涌入众人的耳中,王马将车停下,看着过来检查的自卫队员对伦太郎道:

“都到这了,你还不信吗?现在还能回头,进去了安全可就很难保证了。”

“这,我还是想亲眼确认。”

面对伦太郎的回答,王马轻叹着摇头将通行证递给了检查人员,而检查人员也面色凝重的在把证件交还给王马后嘀咕了一句“胆子真大”……

车队再次出发,转眼间就进入了东京芝公园,随后将车停在一处暂时还没有被冲突波及的地方。

“砰砰砰!”

枪械发出的魔音不停响起,同时“呜鸣”的低沉嘶吼也弥漫于空气中,东京芝公园原有的建筑除了东京塔以外被全部夷为平地,就算是东京塔,也爬满了奇形怪状的生物,他们在上面俯瞰着下面的一切,锁定了目标,就从上面跳下扑向猎物,再将其杀死。

为数众多的自卫队员则倾泻着难以想象的巨量火力摧毁着那些生物,炮弹在空中划出长长的线条碾压非人类的存在,吐出火舌、长线划出、命中目标、地动山摇、血肉四溅、烟尘杨起,杀戮的流水线无时不刻的在这里重复着。

“快点,此地不宜久留。”

“呃、好、好的。”

王马说着将望远镜递给了被地狱图景震撼的伦太郎,而伦太郎也面带疲惫的接过望远镜,谣下车窗,对准东京塔死死地盯着。

“桶、桶子……”

东京塔的上方,名为桥田至的男人戴着黑框眼镜,同身边的怪物一起俯瞰着地面的战斗,那张原本宽厚的脸已经被充满狂气的邪恶笑容扭曲的不似人类,他的手上还抓着一条人类的胳膊,像是在玩耍一般甩个不停。

“怎么会……”

握着望远镜的手因冲击而哆嗦,长宽的脸庞也褪去了血色变得一片惨白。

那个桶子,那个与自己同甘共苦,那个在对抗三百人委员会的最前线都未曾退缩过的桥田至,竟然真的背叛了他的同志们。

一把冰镐刺入了伦太郎的心脏,比北冰洋的海水还要严酷的寒冷,比身体被撕裂更加钻心的痛苦在这一刻侵袭着伦太郎的大脑,并随之转换为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怒火——

“桥田至,我cnm!”

这一声咆哮,响彻天际,也开启了血灾。

“你tmd干什么!”

若規一把夺过望远镜怒吼道。

此时伦太郎已经丧失了理智的不顾伤痛咒骂着桥田,而远处的东京塔上,被伦太郎的咆哮惊动的桥田至循着声音锁定了车队,他诡异的笑着把手一挥,全公园的怪物们迅速同自卫队脱离接触,转而在极短时间内聚拢在一块儿以摧枯拉朽之势涌向车队。

“跑!”

王马猛踩着油门大吼,可怪物却已经层层叠叠的组成了一道高近千米,遮天蔽日,连东京塔都在相比之下显得无比渺小的巨浪直扑过来,陪同的车辆响起刺耳的警报,徒劳无功的对着“肉体海啸”疯狂开火,可这只是垂死挣扎罢了。短短一秒过后,随着“轰”得惊爆声起,车队便被这异潮吞没,两辆装甲车当即爆炸,绽放的炽热花朵将怪物的肢体震上空中,接着又重重落下,杨起堪比沙尘暴的尘埃。

黑色的轿车因为材质特殊,因此只在撞击时车顶塌陷,车中人员亦无生命之忧,但这只是暂时的安全,落地的怪物们在缓过神的瞬间就瞄准了被谣下的车窗——

“呜!”

蓝色的巨型钩子进入车中欲勾住伦太郎,所幸若規眼疾手快,伸手拧断巨钩,怪物痛乎一声退开,可接着却是数不清的异形对车窗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伦太郎见状,即刻挣扎着放下腿朝若規移动,与此同时,雷庵也敏捷的钻入后座,一拳将一只螃蟹怪打飞并轰散了前面的怪物群,趁此机会,在怪物重新集结之前雷庵迅速地关闭了车窗,惊魂未定的伦太郎听着“嘭嘭嘭”的怪物敲打窗门的噪音蜷缩于若規旁边面如死灰的嘴中不停谩骂着:

“tmd!这群怪物怎么搞的!有这行动力自卫队还挡得住吗?”

听这伦太郎还有脸BB,雷庵不免怒焰骤升的喝道:

“都是你这杂种害的!我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说话间雷庵一手揪住伦太郎的衣领,一手握成沙包大的铁拳青筋暴起的对着伦太郎的脸飞去,这拳头中裹挟着吴一族最凶男人的狂暴怒火,若是被打中,恐怕身体都会和豆腐一样碎成渣。

看着逼近着的拳头,伦太郎吓得“啊”一声惨叫,接着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够了,现在没时间干这些。”

粗壮的手掌挡在铁拳和伦太郎的脸中间阻止了惨剧的发生,两者相撞的那一刻,光是冲击的余波都足以令第三课长的头后仰。

“若規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得马上离开,放开他,雷庵。还有,若規,车是开不了了,你现在抱着冈部杀出去,我们也会跟上去。”

“知道了。”

“切,算你好运。”

就在王马说话的时候,车窗玻璃已经因为怪物群的挤压与拍打而开始“喀喇”的发出声响,裂痕肉眼可见在玻璃上蔓延,没有多余的动作,生怕自己这身怪力将其弄成粉碎性骨折的若規小心翼翼地抱着伦太郎,转身朝车门一脚奋力蹬出——

“哐!”

宛如核爆的爆音穿透云层,直达那深邃的太空,数千只骇人的怪兽同车门一同被波浪形扩散的冲击波碾为碎渣飞上高空,后又化为血雨重归大地。

黑色的轿车也因恐怖的后坐力而差点被掀翻,幸亏雷庵在若規正蹬时将身体重心下压才稳住了车身。

“前面路暂时还很宽敞。”

若規将昏死的伦太郎护在怀中,目光直视着前方被自己清出的空间,脚一点地,顶着血雨,化为奔雷冲了出去。

“给我把冈部伦太郎带回来!”

塔上的桥田至怒目圆睁的指挥着异变体围堵若規,一眨眼的功夫,又有黑压压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兽潮尖啸着涌入被若規打出的缺口中来。

面对着张牙舞爪,来势汹汹的“敌人”,若規大喝一声,突入兽群,以一手抱着伦太郎,一手进行攻击的方式,在里面左冲右撞,杀得兽群血花大放,残肢满天飞舞,所到之处无不被血河覆盖。

可毕竟是敌众我寡,加上若規还要护住伦太郎,使其难以发挥全力战斗,体力消耗也越来越大,才战了五分钟,疲劳感便已袭上身来。

“什——”

忽见一蜗身人头的怪物趁着若規反应变慢的机会,嗖的一下吐出粘稠的舌头缠住若規的右臂进行拉扯,若規刚要以力破之,却又见三头六臂的狗头怪大张手臂,直扑向怀中的伦太郎而来,若規一急,遂扭身以左肩迎击狗头怪,接着右臂一扯,将蜗身人头怪拉了过来,两声爆响之后,二怪分别撞在若規的左肩、右臂之上碎裂开来,见了这一幕,其他异变体心生惧意,纷纷退后,不敢再攻上去了。

“废物!”

桥田至看得是心急火燎,心想一群废物什么都搞不好,遂心一横,将身一纵,俯冲猛扑过去,若規听着动静抬头一瞧,见是桥田至要杀向自己,便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佟!”

惊雷撼天,飞电烧人。

一道势如羽箭的人影在空中以一记飞踢划出漂亮的弧线正中桥田至的脸颊将之踹飞,众兽大惊之下连撤了十步有余。

那人影作马步状重重落下,砸得大地龟裂,碎石飞溅,兽群又撤了足足五步,这下若規才看清了那人的面目。

“吴雷庵,才来啊……”

“那些怪物实在是太多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脱身的。”

就在同时,不远处,兽群被强悍的力量吹的升空飞舞,若規定睛一看,竟是那秃头巨汉随意的轮拳拍飞异变体,那阵仗如推土机般的势不可挡。

而在巨汉身后,王马与花衬衫大叔则惬意的边躲边打的清理着小怪,放松的就像是在玩儿电子游戏一般。

若規浅浅一笑,心想这群家伙果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挂掉。

“该死的!”

摔了个狗啃泥的桥田至气得满脸通红,他怒骂着起身挥拳奔向雷庵,雷庵却不以为然的狞笑着把脸伸出,准备脸接桥田至的拳头,这一举更是让桥田至烈火攻心,他加快步伐,拳上的力道也更重了一分,雷庵依然不躲,等着拳头砸过来——

“!?”

在拳头要击中雷庵鼻子的当口,桥田至顿感眼前天地旋转,身体也轻飘飘的,视线亦离雷庵越来越远,直到嘴唇再次亲吻大地,他才意识到自己被甩飞了。

“吴雷庵,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

“哈?这种垃圾值得我认真吗?别开玩笑了!”

“这里的怪物很多,逃出去比较麻烦,况且那死胖子挨了你的飞踢和我的転地都还活着,明显不是普通人。”

王马神情肃穆的看着缓缓起身的桥田至,在刚才把他投出去时王马就感觉到了其全身上下的肌肉硬的不像个人类,是必须防备的对象。

“给我宰了他们!”

桥田至歇斯底里的下达了绝杀令,原来还在一直退让的兽群在听到桥田至的话语后竟眼露凶光,发疯似的涌向众人。

“若規你还好吧。”

“再打一天一夜都行。”

若規微笑着前脚踏地重拳出击轰碎了前面的两只怪物,王马迅速跟上化为飞箭突入对方的攻势之中,异变体仅是被王马触碰就失掉重心被甩飞出去,摔成一摊滩的肉泥;秃头巨汉与花衬衫大叔一个任凭异变体尽情殴打也岿然不动,一个则在那里静站,却仍能闪开所有攻击,在外人看来就像身体被穿过一般。

等玩儿得尽兴了,二人转守为攻,异变体便一个个的飞身破裂,只不过秃头巨汉用的是怪力,花衬衫大叔用的是巧劲。

最为凶猛的是吴雷庵,癫狂的表情配上癫狂的打法在兽群中横冲直撞,用手撕、以牙咬、头来锤,这凶暴的战法宛如路上大白鲨,一时竟分不清哪边是人,哪边是怪了。

五人各显神通,砍瓜切菜似的大开无双,怪物的惨嚎此起彼伏,围攻的一方反过来被围困的一方单方面的屠杀这样荒谬的故事竟在这公园切实的发生了。不一会儿,整个公园竟被血雾笼罩,能见度都陡然下降,桥田至看得那叫一个真切,他深知这五人能力非凡,虽然强攻确能拿下,但要付出惨痛代价,不禁心生怯意,打算放他们一马。

更为紧迫的是,在东京芝公园里的自卫队和辅助自卫队的里武者们也在往这里赶,再打下去搞不好得赔上自己的性命,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思及此,桥田至决意撤退,故大叫道:

“撤退!”

雷庵听桥田至要撤,欲追上去,却被王马拦下,他使了个眼色,让四人快退,雷庵王马满面愁容,定有要事,也就只好作罢,快步撤向哨卡的方向。

“王马先生,跑这么快干嘛?咦,冈部先生这……”

跟随自卫队的一灰发男人远远地望见王马等人,便纵身一飞到了五人跟前笑道。

王马先是一愣,但这股惊诧很快就消逝了,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冈部伦太郎在慈善晚会上结识的樱井实。

在听说了冈部被拳愿会的人救下之后,他本想去给日本政府通报,但却被乃木拦下,在听闻冈部伦太郎执意要来东京芝公园时也是尽力劝说王马别带伦太郎过来。

直到刚才,他和自卫队员还一道看着异变体海啸被吓出鸡叫,躲来躲去,见异变体们又退向东京塔周边,他和别人才敢过来的。

“那个——”

“樱井,待会儿再说吧。对了,你有车吗?我们的车都报废了。如果有自卫队的发现被若規抱着的人是冈部伦太郎,就有点麻烦了。”

花衬衫大叔正欲回话就被王马打断,樱井看出王马现在非常焦急,便没有过多纠缠,简单的回道:

“出了销卡往左转有一个临时停车站,里面的越野车就是我的,车钥匙也还插着。”

“谢了。那我们走了。”

望着王马等人离去的背影,樱井只感觉一头雾水,他实在是不清楚为什么要向政府隐瞒冈部伦太郎在拳愿会的事情。不过管他呢,反正樱井也只是个打工人,对于上面的事没兴趣过多干涉。

包括昏迷的伦太郎在内一行六人根据樱井的指示去临时停车站过程还算顺利,只是在经过哨卡时,检查人员对于拳愿会的斗技者会带一个伤患来东京芝公园,还为此差点把命都给搭上深感疑虑,结果被王马一句“他是个单手都能战斗的斗技者”给糊弄了过去。

找到了越野车,众人坐了上去,驾驶员从王马换成了花衬衫被染的血呼啦擦的大叔。

启动引擎,狠踩油门,大叔以最快的速度将车驶离了这片危险区域,而此时坐在副驾驶座的王马忽然对大叔道:

“不要去医院,去吴一族那里。”

“你是担心政府知道冈部伦太郎在我们这?也是,他们也不是傻子,今天这么大动静,他们肯定会查出这小子的。”

“另外给山下一夫和乃木英树打电话,叫他们赶紧跑,越快越好。”

“不至于吧?就一个冈部伦太郎,就算被发现了,总不可能把我们判死刑吧?”

“十鬼蛇说得对,这件事很不对劲,初见。”

一直都保持沉默的秃头巨汉——尤里乌斯·莱茵哈特终于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哪里不对劲?”

“呵呵,真是个傻子,那群怪物的目标很明显是那小子,以刚才怪物们的行动力,他们能推平整个东京,可事实却是他们蜷缩于东京芝公园,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如果想找到冈部伦太郎,全东京范围的搜索更合理,这是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蹲在引擎盖上的雷庵依旧保持着那悚人的微笑,被点醒的初见恍然大悟道:

“你是说政府和那些怪物有某种协议?以奉上冈部伦太郎为代价,让怪物只待在东京芝公园?”

“没那么简单,怪物们完全没必要同政府达成协议,因为政府如果不使用极限火力,他们翻遍东京找到冈部伦太郎简直太容易了,所以他们应该是有某种理由必须聚在那里,至于抓捕冈部伦太郎的工作则由我们信赖的内阁来做。”

若規大胆的的猜测令初见有些发寒,尽管他也对于现状感到奇怪,并且也想过日本政府和怪物合作的可能,但果然,这样的想法有点越界了。

“若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

“这扫把星怎么还没醒?胆子也太小了!一路上这么颠婆都不醒,该不会脑死亡了吧?”

雷庵这么一说,其他三人意识到伦太郎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若規粗略检查了一翻伦太郎的身体,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得需要专业器材进行检查。”

“那只能去吴一族再说了。初见,你给来通知乃木英树,我来给山下一夫和吴一族那边打电话。”

“好的。”

王马从口袋掏出站上血的手机,往衣服上擦了擦屏幕,随后拨打了一通可能会让的后悔一辈子的电话——

“迦楼罗,我们可能要在吴一族住一段日子……”

——

我从未想过我会见识到像今天这么令人精神错乱的一幕,我原以为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我足够坚强,不会被任何事吓到,但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

沿路上的散乱内脏和断肢发出的恶臭并不能触动我。

人们死前凄凉又带点诡异的目光也不能令我害怕。

甚至被放进绞肉机绞成一团肉糊的孩子也不能令我如何。

但当我踏进那阴郁的老宅大门,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的心理防线霎那间崩塌。

——“人体乐器”

在重口味的各种小众向作品里,这并非多么的少见,甚至可以说很多东西都比这更恶心,但,通过屏幕看到的和通过眼睛在现场亲眼见到的,原来是那么的不同啊。

“救……救我……”

我飞快的逃离了那座老宅,我逃到了一处地面干净的场所,我吐了,也哭了,不只是因为恶心,更是为世间竟能有人做出如此的恶魔行径而恐惧并绝望的哭泣。

抱歉,我无法拯救你,我不能将你的器官塞回你的体内……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一定不会放过那家伙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那种亵渎人类生命尊严的家伙,不应该存在,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事情带给我的痛苦的,就像我不会忘记你在“钢琴”得意洋洋的写下的“二虎流暴徒——彼得罗夫”这一名字一样。

我会找寻你,再以你对待他们的方式杀了你!

我不会放弃这一使命的,我该死的、不认识的师兄弟。

——《飞王芳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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